一
萬潤南坐在路邊小酒館的綠色座椅上等我們。象五個月前的見面一樣,又是個雨天,他仍頭髮短促、下頜上留一片花白鬍子,套一件藍色的夾克。
空氣都溼漉漉,但巴黎郊外比北加州的小鎮要詩意得多。那乏味、標準化的老年公寓、孤零零餐廳裏的粗壯大媽,被蜿蜒的小路、嫵媚的法國姑娘替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