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0年前,讀書是一種很反潮流的事情。柏拉圖在《斐德羅篇》中講了一個古代埃及的神話故事。發明文字的鳥首人身大神修思(Theuth)得意地跟埃及國王薩姆斯(Thamus)講,讀書將使埃及人更加聰明,讓他們博聞強識。薩姆斯國王說,多才多藝的修思啊,你可能恰恰弄反了。讀書使人們依賴寫下來的東西,不再去努力記憶,只能依賴外在符號的提醒。他們藉助文字的幫助,看似能夠無師自通地知道很多事情,實際上仍然一無所知。「他們的心是裝滿了,但裝的不是智慧,而是智慧的贗品。」
如今,閱讀傳統日漸夷陵,面對洶洶而來的娛樂時代和網路世界,我們努力地想讓孩子們知道,閱讀是認識真理的唯一途徑。人類的大腦,如果不是爲了用來讀書和學習,還能有什麼更好的用途呢?
其實,人類的大腦最初真的不是用來閱讀的。法國神經科學家迪昂(Stanislas Dehaene)在《腦的閱讀:破解人類閱讀之謎》一書中認爲,文字的出現不到5000年,而人類的演化則有200多萬年。從演化的過程來看,人類還沒有充足的時間形成專門用來閱讀的「工具」。我們之所以能夠閱讀,乃是借用了已經存在的部分神經迴路,他將這一理論稱爲「神經元再利用」(neuronal recycling)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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