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郵船白拉日隆子爵號的甲板上,蘇小姐是全船唯一一個在看書的人。不管是二等艙,還是三等艙,不管是法國人、安南人,還是中國人,他們大多都在爭分奪秒地揮霍著這段悠長的閒散時光。他們不分早晚地或是調情,或是賭錢,唯有她捧著本書,顯得十分不合羣。
小說《圍城》裏的這位蘇文紈小姐早年一門心思讀書,對世事對愛情都極爲吝嗇,不捨得分散時間和情感。書,成了她隔絕外界的壁壘,她從上海讀到北京,再從北京讀到了法國,一直把自己讀成女博士,成了船上僅有的好好讀過書的中國人。
封閉太久的人,想打開心扉的時候,也總是小心翼翼的。之前的處事習慣依舊會留下痕跡,或者說只有在熟悉的狀態下,才能嘗試一種新的姿態,而這種「新」,也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在早餐後,在清靜的甲板上,蘇小姐還是捧著書,一本小說。有了這本小說,她可以不搭理討厭的孩子和那個俗氣的媽,更可以躲在後面悄悄地觀察方鴻漸,當看到他和鮑小姐調情的時候,那本蓋在身上的書,又被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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