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川普(Donald Trump)是世界上最知名的財富象徵之一。讓自己與繁榮劃上等號,是他成功的祕訣之一。對許多美國人來說,川普幾乎成了金錢本身的代表。然而,正如批評者常常提醒我們的那樣,他同樣代表著資產負債表的另一面:高企的債務、金融手段、資不抵債和破產。
川普不僅代表了資本主義的成長階段,也代表了其混亂與危機。在某種程度上,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2016年,他自稱「債務之王」;而在1992年經歷破產危機後,他對《紐約雜誌》說:「我是封面男孩,我是蕭條的領軍人物」,把自己命運的逆轉視爲那個時代經濟低迷的象徵。他確實抓住了要害。上世紀90年代初的那場「小型蕭條」是自由民主和自由市場資本主義更廣泛危機的最早跡象之一,這場危機催生了我所稱的「民族絕望政治」。
理解川普的政治成功及其可能的發展軌跡,已成爲當今時代最重要的課題。人們花費了無數小時爭論川普「真正的信念」是什麼,或「川普主義」究竟包含哪些內容。但理解川普的最佳方式,是回顧他在美國早期危機時期與失敗擦肩而過的經歷——以及他後來如何將國家絕望的政治氛圍爲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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