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上了人字拖,點了一杯冰咖啡。
五月一日的東京,炎熱驟然到來。我在淺草的生活,已經進入了第四個月。三個月前,在出地鐵站看到「仲見世」的指示牌時,我內心還會一陣激動,這不就是北野武歌中的名詞!如今,仲見世上盡是拉下捲簾門的商鋪,漫才表演的廣告招貼已然褪色,上面總有漢字的「延期」。
天氣響應了世界混亂的腳步。整個春天,東京都顯得過於寒冷,大風緊接著雪,櫻花無人觀賞,獨自飄零。我習慣打開空調,早晚兩次鑽進浴缸。寒冷不僅來自天氣,也來自隱隱的孤獨與厭倦。熟悉的生活節奏突然中斷,帶來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困擾。剛開始,你覺得它只是暫時的,當疫情散去,將一切如初;逐漸地,你意識到,再也回不去從前,整個時代的結構與情緒都發生了突變。旅行,變成了一種隱喻,你沒有回頭路,只能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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