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我到英國《金融時報》工作的時間還不長,當時的主編辭職了。我喜歡他;他對我很和氣,看到他離開我感到遺憾。但我職級很低,對阿諛奉承這檔子事相當畏懼。我自忖,該給他寫封信嗎?是不是不恰當呢?
那封信到最後我也沒寫,但那只是因爲我猶豫了太長時間,所以錯過了時機。對一個記者來說,幾個星期後纔對訊息做出反應看起來可不大好。
自那時起這個世界的節奏一直在加快,人們不再等到幾周後,而是在幾分鐘裏就做出反應。這世界也變得越來越社交化:我們不再將告別的話語寫給當事人,而是寫給每個能上網的人。最不尋常的是,在某個時刻,我們對阿諛奉承的厭惡消失了。這不再是一件需要祕密進行的可恥的事,而變成了一件可以大大方方,越高調越好的事。
您已閱讀16%(308字),剩餘84%(1616字)包含更多重要資訊,訂閱以繼續探索完整內容,並享受更多專屬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