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何談起,湖南武岡農婦鄧元姣的那最後72小時」——這是南方都市報前天社論中的傷楚與無奈。
新京報5月9日所刊《農婦鄧元姣最後72小時》,以其白描式的報導,讓太多人心中湧起無力感:「鄧元姣人生最後3天,是他們夫婦一生貧困的縮影。今年4月18日,爲了能申請到每月100餘元的農村低保,鄧元姣被丈夫艾紹金『放賴』留於湖南晏田鄉政府……艾的做法,在湖南鄉野被稱作『放賴』,即通過把患重病的親屬扔在別人處的手段,讓對方滿足他的要求。艾紹金說,政府應該給妻子低保,卻因爲家裏超生問題而沒給,『接回家也沒飯喫。不接,政府多少會給她一些喫的。』4月21日,鄧元姣在湖南晏田鄉政府已『滯留』3天,生活不能自理的她,無法處理自己的糞便,將辦公室弄得臭氣熏天。那天中午,在鄉政府,她頭顱重傷,送醫院後,不治身亡。」
托爾斯泰說,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根據新京報描述,接納了「智障」二嫂王春娥的艾紹金,原本經濟狀況還不錯,之所以從「一度認爲『喫低保』是沒尊嚴的事」到開始尋求政府補助,緣於去年3月14日:「鄧元姣突發腦血管梗塞,開顱手術花了近7萬。醫藥費都是向親戚朋友借的,雖然『新農合』報銷了3萬元,但一家人仍因病致貧……鄧元姣癱瘓後,擔子全撂在艾紹金一個人身上。'又要幹農活,又要照顧2個病人,還要照看4個孫子和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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