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情報局幹了這麼多年的黑包(black bag)工作，我最後去的地方也是最好的，儘管我沒有親眼看到傳聞中的維米爾畫作。那份工作是在羅馬郊外的一座別墅，更像是一座宮殿。分析師的報告暗示了這幅維米爾的作品，但像他這樣的人家裏可能有六個保險箱，更不用說世界各地幾個自由港的保險庫了，所以他有很多地方可以藏他的藝術品。我們要找的保險箱在他的辦公室裏，所以不得不承認我只偷瞄了幾眼生活區。這沒關係。我們不是爲了藝術品而來的。
原諒我的陳詞濫調，但我所看到的讓我想起了那些老派的教皇，那些有女朋友的教皇。天花板上覆蓋著金箔；有兩座大理石馬像，每座大概有10英尺高；那裏有小噴泉，上面有小天使在不停地撒尿；空氣中瀰漫着橘子和薰衣草的味道，從巨大的窗戶可以看到葡萄園的痕跡，沿著斜坡向下延伸到山谷裏。你可以在那間拱頂房間裏裝下幾個籃球場。沒有維米爾的作品，但到處都是藝術作品，而且大多是早期大師的作品。工作結束後，我在車裏對本森(Benson)說了這些，他只是笑了笑，好像是在質疑我怎麼知道。但凱茜(Cath)是個藝術狂，所以我知道。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和本森離開這裏的方式很瀟灑。我的意思是，到那時，我們已經闖入骯髒的富人的房子和辦公室18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看起來像羅馬宮殿的。很多有錢人都很小氣，很多人沒有任何階級或品味，我想有些人只是不喜歡宣傳他們的財富。在羅馬之前的上一份工作，是在吉達。他們說，他是沙烏地第八富有的人，他那破皮沙發簡直就是從兄弟會的房子裏拽出來的。如果我們用黑光燈照射它們，嗯，你可以想像一下。但羅馬？那是頭等艙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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