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繁花》預告片上線,沒多久,鋪天蓋地都在討論著它的是與不是。一年後,《繁花》電視劇開播,比想像中的快,和想像中的一樣熱鬧,仍舊是鋪天蓋地的熱議。這朵繁花響與不響,該不該響,成了開年最大的話題。我和所有的上海人一樣,覺著這朵花應該是講上海話的,頂多穿插兩句滬譜腔,意思意思,因爲這是上海。但僅僅這些又不夠,因爲這是上海。不光是語言、所有的枝枝葉葉都不足矣拼湊完全,因爲這是上海。
2012年的冬至是12月21日。22日,金宇澄給小說《繁花》定稿,第二年開春小說出版,再過一年書重印。我手中那本上海文藝出版社的單行本,在版權頁上標註著2014年1月是第一版,3月第8次印刷。在這期間,江湖上傳聞王家衛購買了版權,要拍電影,也有可能是電視劇。這個傳聞後來被正式是真的。再後來《繁花》拿下2015年的茅盾文學獎。在近十年的時間裏,小說《繁花》出現了一邊倒的好評,尤其是以滬語寫作的文字風格,更是受到各種稱讚,它像一個標杆,是上海文學史上的標杆,就像外灘的海關大樓一樣,只要聽到那噹噹作響的鐘聲,那就是上海早晨的標誌。
我翻出當時我在朋友圈裏留下的讀書筆記,我很不客氣地唱了反調。我覺著《繁花》值得看,但不至於好到無差評,至於那標誌性的滬語腔調,它可以是一個特色,但不能是評判成功的全部。就像學者考古出《西遊記》裏的吳語方言,《金瓶梅》裏潘金蓮的山東口音,但這些唸白絕對不是兩部作品成功的主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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