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70年代初,一位名叫莎倫•阿特金斯(Sharon Atkins)的前臺在憧憬未來時希望,將來像她一樣人的會減少。「未來我們一定得造出能做這些工作的機器,」她對社會歷史學家斯塔茲•特克爾(Studs Terkel)說,「這是對人力資源的極大浪費。」她感覺自己被響個不停的電話給綁架了。在接聽電話的短暫間隙,她會寫一些內容不著邊際的長信,抒發她內心的壓抑。不過,這些信件從未寄出過。她的工作都是些重複性瑣事,她感覺自己已變成了「一臺小小的機器」。「讓人來做這樣的工作真的很不公平。」
爲了撰寫《工作》 (Working)一書,特克爾採訪了很多持類似想法的人。這是一本美國普通工人訪談錄,1974年出版。「我被囚禁在籠子裏,」一位銀行櫃員說。「我就是一臺機器,」一位電焊工說。一位鋼鐵工人稱自己是一頭騾子,「你在這兒賣苦力,而你知道,機器就能幹這活兒」。
他們說的沒錯。自那以後,在自動化和全球化的共同影響下,不僅僅是在美國,而是在所有發達國家,從事重複性勞動的普通文員和生產崗位,很多都已消失殆盡。在富裕國家俱樂部經合組織(OECD)內部,中等技能崗位在就業崗位中的佔比於1995至2015年期間下降了9.5個百分點,而高、低技能崗位的佔比分別上升了7.6和1.9個百分點。
您已閱讀36%(536字),剩餘64%(942字)包含更多重要資訊,訂閱以繼續探索完整內容,並享受更多專屬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