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處死他!】賈敬龍活終於過了10月24日。這一天如此叫人揪心,乃是因爲這國的民衆從他的遭遇感受到透徹骨髓的寒意。一個人,倘若被公權力或假借公權力之手肆意侵害,尋求正義和公正無門,奮力反抗或復仇的結果就是斷頭臺。刻意迴避引發反抗者以命相搏的原因,用貌似公正、莊嚴的法律剝奪一個人的生命,這就是最可怕的暴政。「別處死他!」這是發自心底的吶喊和抗議!——基於如下事實:警察、城管等公職人員恃強凌弱殘害百姓,卻極少被處以極刑:禍國殃民的鉅貪幾乎無一領受死刑。一個罪不至立死的人還能活多久?還有,那個「嫖娼死」的雷洋何時才能得到正義?
【二】人們把那些違背常識和人性的行爲稱作「二」,但在一個是非顛倒的國家裏,故作「二」的人其實非常精明,他們知道:比起自己豐碩的收益,被人嘲弄真的算不了什麼。在五十年前的文化大革命運動中,自覺做荒唐事的人沒有一個認爲自己缺心眼,現在亦如是。所不同的是,信一變而爲不信,狡詐的表演取代了荒唐的激情。
【人話與鬼話】儘管中國思想界對左右派的劃分與西方迥異,我依然認爲其實並無左派右派之分,而只有說人話與說鬼話之別。許多貌似左右嚴重對立的言論,咋看是因思想路線不同,略加品味則可看出言辭背後的人性底色:真誠抑或虛僞,真心研究還是邀功求賞,說真話還是說假話等等。任何意在爲腐朽專制政權尋找說辭的,皆民之賊也。賊人賊語汙我耳目,不論其如何標榜理性、中立、客觀,不與其辯論,是我的基本原則。先前說人話後改說鬼話的,如吳稼祥、摩羅等人,我視之爲中了魔,常對其心懷憐憫。因爲我也有經不住誘惑的時刻,好在歷史沒有給我青雲直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