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法官布雷耶即使不開庭,在辦公室也穿著法袍。他認爲:「穿上法袍就與政治絕緣了!」(斯蒂芬•布雷耶:《法官能爲民主做什麼》)可見,法官不理政治,與政治保持距離,這是法治的重要元素。正是法官的謙虛,使得他們能夠在政治上居於中性的位置,並使得法治居於中道,而且擁有公共的力量。也許正是由於這一原因,法官也能夠免於政治的干預,而確保自己在法治中的「國王」位置。
可惜的是,學者沒有這樣的學袍。學者在學術的王國裏,也許可以說是自己的「國王」。在一些情況下,象牙塔裏的力量也會讓人感覺到有自然而然的權力,直接影響到政治的生態。在這些情況下,象牙塔裏的國王,在現實中就會被看成是「哲學王」,被認爲對政治有著實際的影響,乃至威脅。伊曼努爾•康德就是一個例子。
康德是古典時代德國的一位偉大哲學家。他的生活單調乏味,經歷簡單,但他的思想卻異常豐富。他的「三大批判」使他成爲公認的最偉大的哲學家之一,但是他有關理性範圍內的宗教的言論,以及討論其他問題的文章,卻讓國王很不高興。於是宗教與司法部長韋爾納奉「國王陛下的特別命令」,寫了封申斥信寄送給康德,信中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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