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理解英國自身所造成的處境,最好了解一點:英國退歐不單是一場反精英運動。準確地說,這是一場精英領導的反精英運動,是一羣私校男生對另一羣私校男生髮動的政變。
我與這兩羣人同時期上的大學,現在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當年見證了醞釀中的英國退歐運動。當我1988年來到牛津大學(Oxford)時,大衛•卡麥隆(David Cameron)、鮑里斯•強森(Boris Johnson)、邁克爾•戈夫(Michael Gove)剛剛離校。喬治•奧斯本(George Osborne)以及退歐派雅各布•里斯-莫格(Jacob Rees-Mogg)、丹尼爾•漢南(Daniel Hannan)都和我年齡相仿。
我跟他們走得並不近,因爲在牛津這座象牙塔裏,心向政治的私校男生住在他們自己的「塔中塔」裏。他們有自己的俱樂部,如布靈頓俱樂部(Bullingdon)——我們這些中產蠢蛋甚至從未聽說過。他們最喜歡去的是牛津辯論社(Oxford Union)——過家家式的「議會」,定期組織一些詼諧的辯論。辯題如:「性是美好的……但成功更好」,1978年,德蕾莎·梅伊(Theresa May)辯駁過這一論題。如今,梅已經當上保守黨黨魁——雖然她不像大多數角逐這一位置的人那樣,擔任過牛津辯論社主席;她的丈夫菲力普(Philip)以及戈夫、強森倒是都擔任過這一職務。(令人叫絕的是,戈夫還爲強森1986年當選牛津辯論社主席進行過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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