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格蘭人、英國人,也是歐洲人,而且樂於保持這些身份。多數時候,我都爲所有這些身份而自豪。我離開蘇格蘭已40多年,但每次回去都忍不住想哭。最近在荷蘭這個自由、寬容且捍衛本國文化的國家小住,讓我更深刻地體驗了我作爲歐洲人的身份認同,但這一認同未必能自然而然地延伸至希臘,更不用說博斯普魯斯海峽對岸的國家。
鬧劇般的美國總統大選凸顯了大西洋兩岸巨大的價值觀差異。我們歐洲人很難理解美國人爲什麼如此激烈地爭論槍枝管控、醫保等已有定論的問題;或是爲什麼美國站在墮胎辯論正反兩方的團體各自高喊著彼此水火不相容的口號,而無法通過務實的妥協來解決問題。
每次造訪曾經的英國殖民地,都讓我重新爲身爲英國人感到自豪。澳洲、紐西蘭都是成熟的民主國家,多族裔但文化上並不多元,對自身現狀足夠滿意,因而曾投票保留不合時宜的君主制和國旗。英國人在印度、新加坡和香港都有過惡行,作惡者中蘇格蘭人非常顯眼。但印度混亂的民主制度和出版自由是英國人留下的遺產;新加坡和香港仍是英國與中國打交道的門戶,且對中國自身的經濟發展十分重要。我無法理解爲什麼有人認爲,英國無法在維持這些關係的同時繼續留在歐盟(EU)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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