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 晴
G依舊是談話的核心。同學的聚會,就如是精確的時光穿梭機,你新增的皺紋與腰身、擴張或萎縮的事業,離異或再婚,都瞬間消失了,你自動歸位於你們最初相見的樣子。
在28樓裏,G曾因肆無忌憚的談論的政治與姑娘,而讓我們側目。他來自盛產異端的湖南,在階梯教室裏,他走到前臺發言,在業餘時間,他組織時事的討論,在暑假裏,他徒步到河北鄉村考察,他編輯夭折的報紙,從上面我第一此知道「斯托雷平改革」這個概念,他還四處炫耀他的性慾,帶著姑娘與帳篷,在未名湖旁的山坡上過夜……在畢業多年後,我才知道他還有過更驚人的嘗試,在1998年那場未遂的、自殺性的、卻聲勢不凡的民間政治行動,他是最年輕的參與者,他被迫離開大學,正是因此而起。總之,他是一個日趨馴服的90年代校園的異端,外省式的反叛、少許的粗俗與高度理想主義的結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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