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於軾先生獲得「弗里德曼獎」引發的討論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獎項本身,最終落實到中國市場經濟改革向何處去的問題。筆者認真拜讀了薛湧、茅於軾、李華芳等衆位學者的宏文,深受鼓舞。願作續貂小文一篇,以表達個人淺見。
爭論雙方的焦點在於勞動是否創造財富,勞動是否是自由主義的核心原則,最終的落腳點是勞動在市場經濟秩序中的地位。茅於軾先生的觀點在於,當下中國,企業家與市場制度要比勞動更重要,爲了糾正過去幾十年中極左思潮的毒害,矯枉須過正。而薛湧先生則認爲勞動是第一產權,如果否認了勞動創造財富這一觀點,自由主義的基石便受到侵蝕。
依筆者淺見,這場辯論的焦點在於勞動是什麼?從原初意義上講,勞動就是人們改變事物自然狀態的活動,勞動是人生命延續的內在要求,如鄂蘭所言,「一切勞動的特點正是留不下任何東西,它辛苦勞動的產物幾乎在勞動的同時就被迅疾消耗掉了。」在這個意義上的勞動並不能創造財富,它與動物的覓食並無差別,勞動是痛苦、勞累的,直到馬克思提出「勞動是人的本性」這一說法,顛覆了幾千年來西方政治哲學的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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