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日下午,一條簡訊在手機間傳播,邀請「所有北部的兄弟們」,下午4點在恩菲爾德車站(Enfield station)集合。簡訊上說:「不管你來自哪裏,蒙上臉來集合,我們一起搞破壞,看見什麼搶什麼。」一位社區領袖將簡訊轉給了我,也轉給了警方。
接下來在本週二,一系列自發性質的清掃團體在Twitter上組建起來,大家約定集結地點,並互相提醒「帶上手套、麻袋、掃帚和刷子」。這就是英國社會在此次騷亂之後形成的局面。年輕人(「兄弟們」)把地盤之爭放在一邊,結成烏合之衆;往日對「大社會」(Big Society)嗤之以鼻的中產階級,忽然開始著手成立這樣的社會。
人們很可能會認爲這次騷亂只是一場鬧劇。(Twitter上發表於週一晚上的一條熱帖是這麼寫的:「Primrose Hill書店安然無恙,不過我確實聽到法式蛋糕店外有兩個足療師發出嘖嘖的不滿之聲。」)。但稍微深挖一下,我們就會意識到,這類騷亂揭示出倫敦今日面臨的一些尖銳問題。首先,這場騷亂說明,你不可能僅靠愛心和政府開支換來社會安寧。老左翼的領袖人物肯•李文斯頓(Ken Livingstone)和波莉•湯因比(Polly Toynbee)一直將騷亂歸咎於「減支」,可嚴格意義上說,減支還沒開始呢。我負責的社會項目中那些年輕人,打生下來就一直接受「青年工作」(youth work)計劃的幫助;在過去的幾個晚上,他們中每一個人,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肯定都跑出去圍觀或直接參與了騷亂。如果你是他們,你難道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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