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世紀頭十年的始末兩端,金融業都不怎麼招人待見。跨入這十年時,正值網路泡沫破裂,金融業遭到的指責是,前後矛盾的分析師們促成了一些毫無根基的科技股股價的瘋長。和現在相比,當時銀行受到的指責顯得相當溫和。在這十年即將結束時,由於在廉價融資和不充分監管制度的推動下大舉借債導致槓桿率高企,銀行業因將整個金融體系推向崩潰邊緣而飽受非議。如此看來,要從這些「混蛋」中找出幾個來頒獎,實非易事。
美林(Merrill Lynch)或許應該可以憑藉其剛愎自用的「團隊精神」獲得提名。早在時任紐約州檢察總長艾略特•史必哲(Eliot Spitzer)對網路泡沫中的股票評級進行調查時,美林就已是被調查重點。最終,它以一種很好的方式結束了這十年(和它自己)。在總槓桿率從2005年的不到20倍飆升至2008年的34倍後,美林委身投入了美國銀行(Bank of America)的懷抱。同樣別忘了,正是在美林的撮合下,蘇格蘭皇家銀行(Royal Bank of Scotland)領頭收購荷蘭銀行(ABN Amro),還幫助消滅了歐洲的另外兩家銀行(這項收購現被普遍認爲十分失敗:譯者注)。巴克萊銀行(Barclays)中途退出這筆收購,因此應該獲得「運氣勝過判斷獎」(“Luck Trumps Judgment”)。
有沒有相對成功的故事呢?日本的銀行業在經歷上次危機後一蹶不振,但謹慎小心幫它們在這次危機中免受新的痛苦。按市值計算,中國的銀行已經位居世界前列。同時,請記住美國的另一些銀行吧,比如夏威夷銀行——它們沒有蜂擁發放次級貸款,因此也不必接受政府援助。在大型銀行中,摩根大通(JPMorgan)在2000年與大通曼哈頓(Chase Manhattan)聯姻,在規模膨脹的同時又躲過了麻煩。與此同時,與心浮氣躁的同行相比,高盛(Goldman Sachs)證明了自己在風險管理方面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