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向人們許諾的好處,遠超其實際功用,不管是作爲消費者產品,還是作爲製造業經濟體的支柱。它們承諾讓你在大路上自由來去,享受頭髮在風中飛揚的快感,保證讓你的性表現大幅提高。坐在汽車方向盤後面,每個男人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超男,最起碼也是次男——如果駕駛的是蒙迪歐(Mondeo)的話。
現實卻是另一番景象。多數汽車行程不是凱魯亞克(Kerouac)筆下的冒險旅行,而往往是不得不爲的苦差事,包括上下班、送孩子上下學,以及外出公幹。汽車本身經過趨同演化,已達到登峯造極的地步,使它們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它們不再誇耀什麼尾鰭、半木質車門或者鷗翼型車門。它們具有抗鏽、防拆功能,它們的內臟拒絕業餘機械迷的窺探。
然而,消費者依然喜愛它們。而政府也是如此。珍視自身地位的政府首腦們擔心,如果他們不支持貌似「本土汽車產業」的事物,其他國家的政府首腦將會把他們踩在腳下,奪走他們在二十國集團(G20)的午餐錢。在國內政治方面,經驗法則是,一個下崗的汽車業工人,要比一個失業的銀業職員悲慘十倍。手上長繭的勞苦汽車工人,頭上環繞著亮閃閃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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