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白:念本科時,我的宏觀經濟學成績一直不太好,研究生階段的學習對我更是一種挑戰。我的授課教師們把經濟描述爲一個跨期優化問題,在該問題中,某一個具有代表性的家庭決定消費多少和儲蓄多少。掌握各種運算(它們很難)讓我費了很大勁,這門學科的整體概念也幾乎同樣令我費解——它似乎忽略了宏觀經濟學最有意思的地方。我做了力所能及的努力,通過了考試,然後轉而重點研究微觀經濟學。(感到困惑的讀者應該回憶一下P•J•歐魯克(P•J•O'Rourke)對二者不同之處的解釋:微觀經濟學關注經濟學家所犯的具體錯誤,宏觀經濟學則關注他們所犯的一般性錯誤。)
我不會把自己的困惑當作對現代宏觀經濟學的指控,但這門學科在面對經濟危機之際所突顯的自省,令我驚歎不已。令人擔憂的不是宏觀經濟學沒有預見問題——糟糕的預測更多的反映了世界的複雜性,而非理性的破產——而是宏觀經濟學似乎無法給出答案。有時它甚至提不出正確的問題。
爲英國《金融時報》撰寫部落格、曾任英國央行(BoE)貨幣政策委員會(MPC)委員的威廉姆•位元(Willem Buiter)抱怨道,宏觀經濟學家們爲了把自己的模型做得更漂亮,完全捨棄了其中的難點:「他們把那些非線性隨機動態一般均衡模型拿到地下室用橡膠水管鞭打,一直打到它們聽話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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