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債券。美國國債。迄今爲止,唯一能夠阻止唐納•川普(Donald Trump)——或者至少讓他三思——的力量是美國國債市場。共和黨人形同躺平;民主黨人陷入混亂;執行長們紛紛明哲保身;而美國的外國夥伴小心翼翼地躲避川普,生怕踩到地雷。一些法官朝著川普啓動的機器撒沙子,但他們未能扭轉他的大方向。除了俄羅斯的弗拉迪米爾•普丁(Vladimir Putin),川普最怕的是資金價格上漲。
但他的擔心是陣發性的。美國國債價格已兩次在美元走低時大幅下跌。外國投資者想要得到更高的收益率來彌補持有美國債務的風險。由於較低的債券價格意味著較高的收益率,美元和美國國債價格通常走勢相反。第一次「陣發」是在4月,結果川普宣佈在90天裏暫停全球關稅戰。債券價格隨後恢復正常。第二次「陣發」是在上週川普重啓對歐盟的經濟戰爭、揚言要徵收50%的關稅之後。他還威脅要對蘋果(Apple)的iPhone徵收25%的關稅。美國債券市場出現恐慌,加上歐盟委員會(European Commission)主席烏蘇拉•馮德萊恩(Ursula von der Leyen)打來「非常客氣的電話」,促使川普再次宣佈暫停。
川普絕不是美國公共債務不斷攀升的唯一責任人;美國公共債務目前相當於國內生產毛額(GDP)的123%,爲二戰以來第二高水準。當年比爾•柯林頓(Bill Clinton)平衡預算後,歷屆美國行政當局都在擴大赤字。除了試圖與共和黨人達成「大妥協」的巴拉克•歐巴馬(Barack Obama)之外,其他歷屆總統都對美國不斷惡化的財政狀況視若不見。最糟糕的是喬治•W•布希(George W Bush,小布什)和川普,兩人都出臺了沒有資金著落的大手筆減稅措施。緊隨其後的是喬•拜登(Joe Biden),他基本上沒有設法通過增稅來爲更高的支出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