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川普」時代平靜的華盛頓出現了一些喧囂,不過有點喧囂總比沒有好。這個夏天,天主教的主教們探討了是否應該剝奪一個人領聖餐的資格——這個人正是美國總統。從兩方面看,這一姿態都很愚蠢。首先,不論喬•拜登(Joe Biden)對墮胎是什麼態度,他的牧師或者羅馬教廷都不會支持剝奪他的資格。其次,美國的神職人員不得不寬恕自己沾染世俗政治的行爲,他們所起到的作用只是彰顯了美國總統總去教堂做禮拜的虔誠。他們爲總統形象增光添彩的工作做得比白宮工作人員還要好。
我們可以由此以小見大,看到美國保守派的「拜登難題」。他的個人特質——老、白、傳統到骨子裏——比他的所作所爲更能給選民留下鮮活的印象。因此,在上任頭六個月裏他雖然表現大膽,有時甚至是魯莽,他卻基本上沒有被冠上激進主義的帽子。他的支持率即使已在下降,也仍高於50%——這是他的前任沒能越過的坎。在他擔任總統的首個100日之後(這100天得到的讚揚和譴責都是因爲其顯示的雄心之大),選民認爲他比當年這個時候的巴拉克•歐巴馬(Barack Obama)更溫和。
這種鮮明對比不僅限於他的老上司。假如希拉蕊•柯林頓(Hilary Clinton)當上總統,並以拜登這樣的速度將美軍撤出阿富汗,她會被稱爲反戰分子。可誰會用這個詞去形容一位老兵的父親?假如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擔任總統,上任後全國犯罪率像現在這樣飆升,這會被視作左派天生治理寬鬆的結果。拜登1994年支持了一項嚴苛的犯罪法案,這使他免於此類指責。拜登憑藉自己的履歷,甚至自己的身份,獲得了特別的行動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