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資本論

《21世紀資本論》走上大熒幕

利:皮凱蒂在2014年出版的這部巨著曾引起巨大反響,但過去六年世界發生鉅變,根據本書改編的紀錄片還能跟上時代嗎?

在2014年,托馬斯•皮凱蒂(Thomas Piketty)被人叫做搖滾明星。那一年,這位法國經濟學家的《21世紀資本論》(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成爲了暢銷書和受歡迎的耶誕節禮物,它向資本主義傳遞了一條嚴酷的訊息——要麼改變,要麼滅亡。現在,他成了電影明星,在一部根據他的突破性工作改編,時機有些奇怪的紀錄片中出鏡。過去6年的事情幾乎沒有被記錄在內。然而,我們中有誰對未來感到更安心嗎?

我們從一個結尾說起——蘇聯帝國的垮臺和皮凱蒂所謂的共產主義欺詐。與書中一樣,這部影片探討的問題是資本主義是否也在崩潰。書中通過數百頁數據給出答案,而在這部影片中,導演賈斯汀•彭伯頓(Justin Pemberton)採用的是紀錄片的寫實風格和人物訪談。皮凱蒂本人在電影中出鏡不多。(聯合出演的經濟學家和政治科學家包括英國《金融時報》的拉娜•福魯哈爾(Rana Foroohar)和吉蓮•邰蒂(Gillian Tett)。)我們再次回溯市場經濟的歷史節點,包括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殖民主義、工廠時代、爆炸式成長、2008年金融危機以及此後的不安情緒——這種情緒是通過超級富豪的生活方式來展現的。歌手Lorde在電影配樂中唱道:「飛機,島嶼,拴著金鍊子的老虎。」

這部電影雖然引人入勝,但有一大半的情節是這樣的:資本主義被描繪成一個250歲的廢人,永遠依賴於亂七八糟的提神飲料(軍費開支、信貸繁榮)。然而這甚至不是爭論的焦點。真正的爭論焦點,與其說是資本主義讓我們走上了一條崎嶇不平的道路,不如說是資本主義把我們帶到了某個沒什麼人想去的地方。皮凱蒂的批評人士當然會指出,皮凱蒂沒有提到資本主義的好處——創新,讓無數人擺脫貧困。我們直接跳到反論,即資本主義無法維持這些好處,這一代人比他們的父輩更貧窮,生活更困難、甚至壽命更短。如果皮凱蒂是一名搖滾明星,那麼這部電影就是把資本主義描繪成一個超級組合,他們最成功的作品曾大受歡迎,但那早以成爲過去。而他們的新作並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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