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魯塞爾,沒有哪個歐洲國家比英國更爲人熟知。許多歐洲官員都是聽著「史密斯樂團」(The Smiths),看著曼聯(Manchester United)長大的,他們曾在英國求學,現在工作也主要用英語。因此當英國外交大臣傑瑞米•杭特(Jeremy Hunt)將歐盟比作蘇聯時,布魯塞爾方面明白他只是在迎合保守黨(Conservative Party)大會。但這一解釋不足以安撫英國的波蘭以及波羅的海朋友們——他們記得真正的蘇聯是什麼樣的。先前他們試圖勸說歐盟首席談判代表米歇爾•巴尼耶(Michel Barnier)在英國退歐這件事上大方些。現在他們不再費心了。
英國在退歐過程中的所作所爲,堪稱「如何失去朋友和得罪衆人」——借用退歐者託比•楊(Toby Young)回憶錄的標題——的教科書。當初歐盟委員會(European Commission)堅持要求敲定愛爾蘭邊境「保障」計劃的法律文字,表明信任已失去到何等地步。如今,既然英國的退歐事務大臣和其他幾位部長級官員都跳出來反對梅達成的協議,且該協議看起來不會在議會獲得通過,信任已完全消失。我最近訪問了布魯塞爾和愛爾蘭,之前還拜訪過歐洲各國官員,試圖揣摩出英國能否挽回信任。
德蕾莎·梅伊(Theresa May)和她的部長級官員們在談判退歐事宜期間,與歐洲同僚幾乎沒有私人關係。歐洲大陸某國總理的一位顧問告訴我,過去的英國政客——他以丹尼斯•希利(Denis Healey,工黨政治人物,曾在20世紀60和70年代出任國防大臣及財政大臣等職——譯者注)爲例——用幾十年時間參加歐洲的各種論壇,結交朋友。而梅這幫人沒有這些閱歷,因此他們在走進歐洲峯會的會場時一個人也不認識。此外,這位顧問表示,西歐沒有一個執政黨認同當今的烏托邦-民族主義英國保守黨,而柯爾賓(立場極左的英國工黨領袖傑里米•柯爾賓——譯者注)粉絲們讓他們想起了20世紀70年代他們國家的那些小派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