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盆子是小資產階級作物,而小麥是無產階級作物——政治學家詹姆士•C•史考特(James C Scott)在他1998年那本《國家的視角》(Seeing Like a State)中這樣說。聽上去史考特在思考品味問題。事實上,他強調的是,我們生產的東西與這種生產所支撐起的政治經濟結構之間的聯繫。
史考特稱,小麥之所以是無產階級作物,是因爲它適合工業化農場。小麥可以機械化收割。覆盆子則不然,它最適合由小農場種植,很難工業化種植和採收。
這種區別一度關係重大。我們將農業的發明與古代國家的興起相聯繫,但正如史考特在即將出版的新書《Against the Grain》中所指出的,具體作物關係重大。小麥非常適於支撐國家軍隊和稅務稽查員:小麥的收割時間可預測,且可以儲存——便於沒收。木薯則不是這樣。木薯可以留在地裏不收,需要的時候再挖出來。假如遠在天邊的某個國王想要對木薯徵稅,他的軍隊得去把地裏的木薯一個個找到、挖出來。農業讓強大的國家成爲可能,但這農業始終得是種植穀物的農業。「歷史上沒有『木薯』國家的記載。」他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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