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

傷心的二戰老兵

第一人稱:作爲「華沙中隊」的一名飛行員,我在二戰中爲英國皇家空軍而戰,被授予「飛行功勳」十字勳章。但是,1946年倫敦舉行的勝利大閱兵沒有邀我參加,這讓我傷透了心。

1940年夏天到英國時我19歲。當時英國皇家空軍(RAF)招募飛行員,我也想開飛機,就報名了。補了二個月的英語速成課後,我先是進入一家初級航校學飛行,隨後是一家中級航校。1941年底,我被分配到316飛行中隊,即「華沙中隊」,並在那兒加入了皇家空軍,駕駛「噴火」(Spitfires)戰鬥機與德國佬作戰。

我駕機返航時,機身往往彈痕累累,好在都沒有擊中要害部位。要是子彈打中的是油箱或者機翼等關鍵部位,我就得棄機逃命了。向對方開火時,我得操控整架飛機進行瞄準。如果面對梅塞施米特戰鬥機(Messerschmitt)開火,我可不想幹掉對方的飛行員,只想擊毀他的飛機。要知道,敵人跟你一樣,也有女友、父母和兄弟姐妹。我幸運地活了下來,還因爲戰績出色,被授予「飛行功勳」十字勳章(Distinguished Flying Cross)。

戰爭結束那年我24歲。英國政府鼓勵我們回波蘭去,我也想回老家與家人團聚。但是,那時波蘭已在俄國人控制下,如果不是赤色分子,回波蘭可是很危險的。我從父親的來信中讀出了弦外之音:「我們也想你,但就呆在原地別動」。他倒沒有真這麼說,因爲當時進出波蘭的所有信件都要審查,但是我明白得聽父親的忠告。我們中隊有位飛行員回波蘭與妻小團聚後,以「莫須有」的罪名鋃鐺入獄,後被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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