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歐巴馬

歐巴馬上任第一年

美國著名學者、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高級研究員卡根在本文中回顧了美國總統歐巴馬上任一年以來的外交形勢,並分析了歐巴馬政府不同於前幾任政府的外交理念。

在歐巴馬出任美國總統的第一年,他的阿富汗政策和伊朗政策(或這方面的政策的缺失)比其他問題更引人關注。這種關注盡在情理中。美國在阿富汗的挫敗,會進一步把這個已經處在危險之中的地區推入混亂的泥潭,並將嚴重損害美國在世界的可信度和聲譽。伊朗掌握核武器,則將實質性地打破該地區對抗美國及其盟友的力量的均衡,催生新一輪的全球核擴散,大大助長伊斯蘭極端主義的氣焰,並嚴重加劇置美國於核恐怖主義陰影之下的危險。如果歐巴馬的外交政策意在製造一個地緣政治的「雙頭火車」(doubleheader)——在阿富汗的失敗和裝備有核武器的伊朗,那麼,他留下的歷史遺產將比他的前任所留下的更爲糟糕。如果他設法在阿富汗問題上取得進展,並找到一些阻止伊朗獲得核武器的辦法,他將因拯救世界於危難之中而被世人所銘記。

然而,對上述危機的較少關注,顯示了美國外交政策所發生的顯著轉變,這種轉變具有同樣重要的、可能更爲深遠的內涵。歐巴馬總統的就任,可能標誌着美國外交政策即將步入新的時代,意味著美國終於厭倦了它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一直採取的「大戰略」,開始與世界上的其他國家建立不同於以往的全新關係。

美國實施了60年的舊戰略依託於三個支柱:第一,軍事和經濟的霸主地位,即杜魯門時代的戰略家們所謂的「力量優勢」,特別是在歐洲和東亞;第二,一個正規的、由美國的軍事和政治盟友結成的全球化網路,但並不僅限於與美國建立夥伴關係的民主國家;第三,一個開放的貿易和金融體系。正如埃夫里爾•哈里曼 (Averell Harriman)在1947年所闡釋的那樣,這一觀點將會打造「主要支持自由國家的勢力均衡」。在自由秩序之外的國家將被壓制並最終加以改變,就像喬治 •凱南(George F. Kenna)在他「長電報」中所建議的那樣,亦如保羅•尼采(Paul Nitze)的著名戰略檔案「美國國家安全會議第68號檔案」所反覆重申的那樣。正如哈里• 杜魯門(Harry Truman)在1947年所表述的,這一觀點首先旨在「鞏固和加強熱愛自由的國家」,其次旨在「爲全人類創造最終實現個人自由和幸福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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