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爾在中國

自瓦格納發表了自己的設想以來,人們越來越重視演出的視覺效果,這似乎不僅僅是巧合。當然,促進文化傳承或交流並不是唯一理由。

早在瓦格納(Wagner)創造出「總體藝術(Gesamtkunstwerk)」這一術語之前,歌劇製作人就已經夢想著要創作出完整的作品、終極版的藝術——也就是「總體藝術」。1644年,日記作家約翰•伊夫林(John Evelyn)描述了他在羅馬觀看的一部歌劇:濟安•洛倫佐•貝尼尼(Gian Lorenzo Bernini)爲該歌劇「渲染了場景,製作了雕像,創作了配樂和劇本,並建成了劇場」。整個18世紀,浮華的演出者們使用宏大而透視的佈景、精緻的細節效果以及珍奇的鳥類和各色動物來加強歌劇演出的效果。

然而,自瓦格納(Wagner)發表了自己的設想以來,人們越來越重視演出的視覺效果,這似乎不僅僅是巧合。當然,促進文化傳承或交流並不是推出華麗的、跨學科項目的唯一理由。真正的動機往往較爲可疑,比如取悅中產階級,赤裸裸的商業收益或者說是極度的虛榮心等。迪亞吉列夫(Diaghilev)1924年爲俄羅斯芭蕾舞團創作的芭蕾舞劇《藍色列車》在當時很受歡迎,但是米堯(Darius Milhaud)的音樂,讓•考克託(Jean Cocteau)的劇本,Bronislava Nijinska的編舞,巴勃羅•畢加索(Pablo Picasso)的舞臺佈景,可可•夏奈爾(Coco Chanel)的服裝,等等,讓這出歌劇顯得像是在借名人抬高自己。

自那時以來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í)、盧奇諾•維斯康堤(Luchino Viscont)、亨利•摩爾(Henry Moore)、大衛•霍克尼(David Hockney)和沃納•赫佐格(Werner Herzog)等人都參與過歌劇製作。但近年來,隨著對導演狂熱崇拜的升溫,邀請圈外名人參與演出在如今的歐洲歌劇院已經屢見不鮮。看一眼演出目錄就可以證明這個趨勢:巴士底歌劇院剛剛上演了威德曼(Jörg Widmann)的新作,是由德國藝術家安塞姆•基弗(Anselm Kiefer)表演的;英國國家歌劇院即將上演Le Grand Macabre,由巴塞隆納拉夫拉前衛劇團領銜出演。在這炒作的大潮中,皇家馬內歌劇院(Théâtre de la Monnaie)尤其引人注目。他們的開季大戲是對亨德爾名作《塞墨勒》(Semele)的全新演繹。演出聯合了著名的巴洛克指揮家克里斯托弗•羅塞特(Christophe Rousset)、他曾合作的樂隊Les Talens Lyriques,以及極具煽動性的中國視覺藝術家張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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