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學會(Royal Society)恰如其分的代表著自然科學的成就。許多成就之所以能夠取得,是因爲物理學問題所涉及的對象往往大到足以對其進行個體研究,例如地球的運動;或者這個對象的成分小到足以受統計學規律的支配——我們永遠無法預測單個分子或電子的行爲,但組成這個對象的分子和電子是如此之多,以至於對大多數課題而言,單個分子或電子的行爲並不重要。而我們所研究的許多經濟學和商學現象正好介於兩者之間——分析的單位是個體的,但其數目過多,以至於無法理解每一個個體的特性。
經濟體系還是動態的。這裏的動態是就其演化而言的,這使數學表述難上加難。這裏的動態還指其結構關係的不斷變化。一些經濟學家(也許多數在您的前美洲殖民地)認爲,經濟體系存在一個深層次的結構,從這一結構可得出超越時空的普世經濟行爲法則。我認爲,搜尋這一結構的努力是白費力氣;我們能夠盡力而爲的,是找出適用於特定環境的經驗性規律。無論誰正確,我們都需要在理解結構關係上做更多的工作。
但致命的一點是,這個動態的複雜結構體又與非線性過程存在互動。如果這話聽起來像是英國首相高登•布朗(Gordon Brown)的一段獨白,那麼就回想一下謠傳的、關於您的前任理察三世(Richard III)的典故吧——他因自己戰馬的馬掌缺少一枚掌釘而在博斯沃思原野(Bosworth Field)丟掉了皇冠。這個故事的要點在於,初始條件的微小不同,可以導致最終結果出現巨大差異。這個問題往往是通過蝴蝶的比喻來表述的——蝴蝶在世界一角扇動翅膀會產生一連串的後果,最終導致數千英里之外出現龍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