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對拿破崙的癡迷最嚴肅的一本書誕生於一個德國集中營。1940年初,荷蘭歷史學家彼特•蓋爾(Pieter Geyl)寫了一篇關於波拿巴如何被法國歷史學家的後續世代所看待的文章,並將其投稿給一家期刊發表。在5月的德國入侵後,儘管他「沒有寫過一句關於希特勒的字」,這篇文章被一位擔心春秋筆法的編輯退回給了他。
蓋爾是一個過於挑剔的學者,不會使用粗俗的類比。他將明確表示「對猶太人的迫害在拿破崙的體制中沒有任何類似之處」。但是當他在那年9月在鹿特丹進行這篇文章的演講時,觀衆對他列舉的拿破崙的缺點作出了知情的笑聲:清算自由新聞媒體;削弱任何有意義的代表機構;蔑視知識分子;將意志行動作爲自我崇拜的對象;假設國家榮耀必須在戰爭的屠殺中鑄造,以及其邏輯推論,對軍事擴張的貪婪慾望;將人類視爲他的榮耀工廠的磨盤;對數百萬生命的冷漠,尤其是對自己軍隊的生命;在事情出錯時總是傾向於責怪其他人而不是自己。
然而,儘管蓋爾盡了最大努力不直接談論時事,黨衛軍還是來找他了,表面上是爲了報復荷屬東印度(Dutch East Indies)對德國人的虐待而將他作爲人質。在布痕瓦爾德,他度過了13個月的時間,觀衆們繼續發笑,但蓋爾開始起草他的傑作《拿破崙:贊成與反對》。它的主題是:歷史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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