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六十年代,費里尼一部里程碑式的電影《甜蜜的生活》(「La Dolce Vita」),將義大利人「享受此刻」的生活態度傳遍世界。而支撐亞平寧半島人民這種「甜美生活」當代傳統的,則是遠遠不限於羅馬的深厚璀璨的人文底蘊。義大利也由此成爲現代歐洲與美國大眾普遍觀念之中「最浪漫的國度」。
當我們回看疫情三年,會發現無論人們身在何處,疫情都不啻於一場硬仗。稍鬆一口氣時,許多人重新將「享受生活」放上新年清單之上。冬季溫和的義大利,對常居北國不列顛的我們散發出尤其迷人的光線。托斯卡納鄉村也顯得從未像現在那麼的合時宜:另有一原因是,自己手頭在翻譯的一部西方文藝論著,正譯到了義大利往文藝復興萌芽的階段。而無論中世紀抑或「文藝復興」,托斯卡納大區之內的城鄉都是重鎮。
薄伽丘在《十日談》中交代寫作背景時說,1348年「繁華的佛羅倫斯發生了一場可怖的瘟疫……讓我們就住到鄉下去,過著清淨的生活吧;在那兒,我們可以有著自己的心意尋求快樂,但是並不越出理性的規範。」從這裏看出,雖然人們知道「La Dolce Vita」是產生於二戰後的經濟復甦時期,但義大利人及時行樂的生活態度,也許早已刻在基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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