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個月舉辦的查爾克谷歷史節(Chalke Valley History Festival)上,你可以到裝扮成二戰時英國陸軍士兵(Tommies)的人那裏進行軍事訓練,然後去保衛一座模擬的法蘭德斯(Flanders)山丘。我還碰見了個小夥子,他開著一輛老式雪鐵龍(Citroën)麪包車,不過,誠然,它在途中拋錨了。這一切都發生在英國一片陽光斑駁的草坪上,就好像Merchant Ivory電影公司所製作的電影場景照進了現實,當地的女士們還在分發自制的海綿蛋糕。
也許沒有哪個國家與自己過去的關係比英國更融洽,而自封爲這種關係守護者的是保守黨(Tory Party)。但是,自1800年左右以來,英國一直走在現代化最前沿。現代性發源地已經從北部工業城市轉移到了倫敦和大學城,但英國人一直致力於創造未來,包括從火車、朋克搖滾到萬維網等各種創新發明。最近幾周在英國旅行時(躲避著火車罷工),我覺得該情況已然發生了變化。如今,英國兩大主要政黨都沒有提供給我們對未來的願景。這也難怪:老齡化社會並不十分需要這樣的願景。
英國戰後主張變革的領導人——克萊門特•艾德禮(Clement Attlee)、瑪格麗特•撒切爾(Margaret Thatcher)和安東尼•布萊爾(Anthony Blair)——幾乎成爲了未來主義者的代名詞,儘管撒切爾也曾留戀英國輝煌的過去。她的接班人——英國脫歐派,在2016年兜售了一種與之類似、但雙倍誘人的承諾:不僅讓英國恢復過去的榮光,還讓它有望成爲「全球化英國」(Global Britain),跟世界各個地方簽署貿易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