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權國家最難忍受的就是看到自己的支配地位衰落。美國總統唐納•川普(Donald Trump)憤怒的單邊主義——無論是對中國的貿易戰,還是對古巴的制裁——理論上應該是一種實力的證明。從另一種視角來看,這位總統的好鬥「推特風暴」(tweetstorm)則是爲一段神話般歷史發出的痛苦吶喊。
當富蘭克林•羅斯福(Franklin Roosevelt)在二戰末期準備會晤溫斯頓•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時,這位美國總統的國務卿就如何跟這位英國首相打交道給總統打了預防針。愛德華•斯特蒂紐斯(Edward Stettinius)告訴羅斯福,邱吉爾將很難接受一種新的戰後國際秩序。當了這麼長時間的世界領導者,英國人不習慣充當配角。
斯特蒂紐斯說的沒錯。當時,英國已經被戰爭拖垮,美國則正在急速發展。戰後的和平標誌着西方世界領導權正式移交至美國手中。作爲華盛頓的盟友,英國發現,這種心理調整漫長且痛苦。即便是在1956年蘇伊士運河危機中受辱之後,英國也不願認清現實。英國政治家當時認爲,英國難道不仍是與美國和蘇聯平起平坐的「三巨擘」之一嗎?雖然這樣說很奇怪,但在退歐派領袖「全球化的英國」的幻象中,仍迴盪著當年那種痛苦哭嚎的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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