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

中國「兩會」之後的「一帶一路」新思考

陸剛:目前的「一帶一路」思路未從根本上解決中國對西方經濟體系的依附性,甚至某種程度上加深了這種依附性。

2018年3月,全國「兩會」討論的熱點之一是「一帶一路」的前景與問題。有關「一帶一路」前景的文章也不少,很多專家學者撰文,其中不乏溢美之辭,描繪了「一帶一路」的美好前景,幾乎是共產主義理想的另一種說法。在日常生活中,人們往往把美好的前景,當作一種願景,裏面注入了自己小小的福利。當然,每個人成長的境遇、體驗有所不同,因而他所憧憬的福利也各有千秋。馬克思深受普魯士專制統治的壓迫,他心目中的理想共產主義社會,是沒有國家管治的個人自由聯合體。人們不愁喫穿,可以上午狩獵,下午打魚。赫魯雪夫放豬倌出生,他能想像的共產主義生活就是人人能喫上土豆燜牛肉。毛澤東接受農民國家的師範教育,所以在他眼裏,到處工廠煙囪林立,到處鍊鋼火爐通紅,便算是跨入了共產主義門檻。而鄧小平比較務實,他給中國人指出的遠景目標是人人過上小康社會。

那麼現在,「一帶一路」終極目標什麼?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什麼?實現了這兩個目標以後,帶給中國人和沿線國家人民的體驗又是什麼?能否用具體的辭彙描繪他們所關心的共同福利。對於上述問題,目前看到的很多是學術式的解答,其政治術語堆砌,抽象晦澀,普通老百姓難以理解箇中妙趣。就我這個窮書生的個人體驗而言,我所憧憬的「一帶一路」遠大前程是,咱們中國人以及沿線國家人民兜裏有很多的人民幣。有了錢就不怕鬼來半夜敲門。我可以用這些錢過上自己願意過的生活,教書,寫作,旅遊,聊天,偶爾做點公益。

大部分民衆的想法大概與我相似,喜歡使用形象思維來想像未來小康社會。它不能夠太抽象,需要有具體表述的指標,讓人一目瞭然。當今社會,沒有比貨幣更能準確地表達一個人的物質生活富裕程度。中國爲農民制訂的最低貧困線是年收入2300元。2300元的購買力是多少呢?它可以購買143個巨無霸漢堡包,148斤大米,上海一間房的月租。顯然,在城市裏這個最低收入是沒辦法過日子的。2017年上海規定月薪最低收入是2300元。兩者正好相差12倍。但在大城市,很多支出都是剛性支出,比如租房、公用事業費、交通費、膳食費以及孩子的教育費用,即使夫妻倆都有工作,只有4600元的月收入,日子過得肯定緊巴巴的。顯然,使用貨幣來描述個體在小康社會的生活處境更爲真實生動,可以說貨幣就是國民財富的代名詞。如果每個人錢包鼓鼓的,土豆牛肉儘管喫;生活方式盡情選擇,這些貧困時代產生的夢幻,只要有了錢,當下就能實現。如此來理解「一帶一路」的終極目標就不難了。說到底,「一帶一路」的終極目標就是國民財富的成長,足以讓中國及沿線國家的民衆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簡言之,人人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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