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校園,不時會響起「長亭外古道邊」的曲調。
真的要走了,才能體會樹葉脫離母體的那種痛楚。
畢業分配會上,當指導員宣佈我去「國家農墾局」時,一顆心瞬間沉入地獄。女友笑吟吟調侃道:「好啊,你去做牛爺爺了!」她扳過我的肩頭,眼裏盛滿期望:「我相信你,是金子一定會發光的!」我的熱淚脫框而出,心裏卻在詰問:你是金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