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明媚的日子,從海牙塔42層的頂樓餐廳向外看去,可以一直望到遠處的北海。不過眼下低地國家(Low Countries,通常指荷蘭、比利時和盧森堡三國——譯者注)正處於2月下旬。海牙塔屹立在薄霧之中,頗能象徵國際刑事法院(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的處境,它的南韓籍院長宋相現(Sang-Hyun Song)將要與我共進午餐。
在盧安達大屠殺和前南斯拉夫種族清洗事件發生後,國際刑事法院於2002年成立。它有崇高的抱負:消除某些人有罪卻逍遙法外的現象,依據國際法追究那些犯下滔天罪行的國家及其領導人的責任。但現實卻要平庸許多,在這個強權通常就是公理的霍布斯式世界(Hobbesian world)裏,國際刑事法院還是個年輕、脆弱的機構。
我有很多問題想與宋相現探討。怎樣能指望那些目不識丁、身心受創的非洲娃娃兵,在離鄉萬里的一個外國法庭上,指證他們的前指揮官?在中國、俄羅斯和美國都拒絕加入的情況下,我們應該重視國際刑事法院嗎?過去13年國際刑事法院的審判記錄如何,爲什麼受審判的(包括兩個被判有罪的)都是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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