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英國我有份獨特的感情,1985年到1986年,我獲得國際扶輪社獎學金,去利物浦大學研究工業革命史一年,那是在撒切爾夫人執政時,她保守旗幟鮮明,快言快語,用字犀利,因此每天都有關於她的新聞,慣於批評英國當政者的媒體,當然也毫不留情地批評她,時而尖酸刻薄,時而氣憤難平。
那時的英國,經過1950年代戰後的凋殘、1960年代的大繁榮和1970年代的石油危機,在1980年代,襲面而來的是處處沒落,這個曾經以「日不落帝國」自誇的雄偉帝國,除了倫敦一些古蹟——國會、白金漢宮、倫敦塔等,似乎很難找出可以炫耀的地方。
英國弱了,連民衆的氣勢都變弱了,活力大不如前,而且大多數人還沉迷在帝國夢中,失業率在12%以上,很多無業人士整天就以酒吧爲家,早上十點多去報到,直到晚上十一二點纔回去。上班的人中午時,也要灌三、四杯啤酒,我常懷疑他們下午是否還能清醒地工作。我讀書的地方利物浦是工業革命發源地,滿以爲去那裏會見到雄偉的工廠、氣派的企業,但迎面而來的卻是30%的失業率和滿街的流浪漢,當時我拿出一張20元英鎊,旁邊的流浪漢幾乎要流出口水,彷彿時間已經把大英帝國遠遠拋在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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