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頂層設計

頂層設計只可「廢舊」不可「立新」

天則經濟研究所客座研究員王軍:社會變革應是自下而上的。當人民的力量真正發揮出來時,頂層要做的不是拖延和壓制,而是順勢而爲。頂層至多可在「廢舊」的場合派上一用,而「立新」的使命應交由民間來完成。

「頂層設計」是近年中國出現的一個時髦用語,大意是指當改革停滯不前,需要突破改革瓶頸,衝破舊體制桎梏時,只有通過頂層設計,得到中國最高領導層拍板才能推進的改革行動。

「頂層設計」的流行和頻繁使用,讓人覺得它的力量神奇無比,如靈丹妙藥一般,似乎除去頂層設計以外,我們別無其他更好依靠。那麼,頂層設計真的那麼靠譜嗎?頂層究竟應該設計什麼?

從最近去世的經濟學家布坎南的著述中,我們可以獲得一些清醒認識。布坎南曾指出,「從邏輯上來說根本不可能存在一位無所不知的設計師,當然,除非我們打算剝奪個體的自由意志」。依此邏輯,頂層設計是靠不住的。頂層設計不僅導致獨裁,而且還強化了專制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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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則橫議

本專欄由天則經濟研究所向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提供。「天則」語出《詩經》,「天生烝民,有物有則」,引自《易經》「文言」,「乾元用九,乃見天則」,意爲「合乎天道自然之制度規則」。「橫議」源自《孟子•滕文公下》,「聖王不作,諸侯放恣,處士橫議。」 意爲知識分子縱論時政。本專欄由天則經濟研究所研究人員輪流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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