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十號的風球過去了,雨忽大忽小,卻從未中斷,整整一週,香港浸泡在令人發狂的潮溼裏。此刻,豔陽高照,我斜躺在沙田矮山下的長椅上,曬一曬發黴的身心,讀星期日版的《明報》。
這張報紙早不復查良鏞時代的風味,知識人的立場、文人的雅趣,政治、文學與新聞的曖昧地帶,都隨那個緩慢的舊時代消亡了,只有週日版尚清新可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