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有機會參觀紐約市政廳,曾經由交易員轉行成爲財經資訊大亨、現在擔任紐約市長的麥克•彭博(Michael Bloomberg)就在那裏辦公。當我步入他的帝國時,感到了小小的震驚。
在我的記者生涯當中,我經常穿過各種政府大樓,見慣了「養兔場」式的佈局。在整個西方世界,高級官員基本上都在由走廊連接的辦公室裏辦公,前廳裏有祕書把門。
然而,布隆伯格這棟位於曼哈頓市中心的大樓與衆不同。他在一間龐大、通風、開放式佈置的辦公室裏辦公,周圍環繞著其他政府官員和成排的巨型數據螢幕(顯示交通流量或公衆對警察的滿意度等資訊)。無論誰要主持會議,都被鼓勵坐到一個位於辦公室中心、被抬高的臺子上,而不是躲到某個密室裏;一位政府僱員介紹,其目的是鼓勵一種透明、協作的氛圍。換言之,在理論上,市長辦公室裏的任何人都能夠看見所有其他人,並且衝他們叫喊;就像在現代金融交易所場內或報社裏那樣(鑑於布隆伯格大部分職業生涯都用來打造以他名字命名的財經資訊巨擘上,這一點當然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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