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年中,一位朋友赴南京看望病中的高華老師。我託他帶去問候,並詢問是否方便前去探望。朋友帶話回來,高老師很願意見到各個地方來的朋友,都不妨。我總想著稍後就去,只是困守上海,一直沒有成行。當高老師逝世的訊息傳來之時,我在悲傷之餘,又對自己的錯失而懊惱不已。
其實我只匆匆地見過高老師兩面,並且都在香港。那時候我剛剛讀完《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依然彷徨在震懾與驚魂未定的狀態之中。高老師當時已然是滿頭白髮,卻語態溫和,並且笑容可親。然而我卻問不出任何有關這本書的問題來,僅僅在當時的一羣學界朋友中訥訥傾聽。
那時大約是2006年,《紅太陽》已經出了很久。它與同一年(2000年)出版的、高文謙先生所著的《晚年周恩來》是近些年來在黨史學界中突兀而起的兩座高峯,霎時間給中國人閱讀黨史戴上了透視鏡。我只記得我當年讀《紅太陽》的時候幾乎是一目十行,對於自己閱讀的速度幾乎難以忍受,恨不得一眼就能夠從第一頁看到最後一頁。我閱讀的禁書已經不算少,而認識到自己的知識在此幾乎是完全一片空白的情況罕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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