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比我更拙劣的旅行者了。
二零零二年三月,我第一次前往紐約。距離兩架波音飛機撞擊大樓的事件不過半年,我卻沒想起去看一眼世貿中心的遺址,把很多下午時光仍進了擁擠不堪的史傳德二手書店。這所城市的悲傷、震驚、韌性、猶太麪包房的香味和中央公園裏的陽光,我都記不清了,發黴的紙張、膩膩的汗味、高高的書架、還有收銀臺前那個胸部豐滿的姑娘,倒是從未忘記。
二零零四年的五月,我在巴勒斯坦的首都拉姆安拉的街頭。阿拉法特正處於垂死狀態,全世界的記者蜂擁至此,他們要捕捉一代傳奇的落幕。在同事拍攝的一張照片裏,我站在混亂街角的一根電線杆旁,身旁是表情亢奮的人羣,我在心無旁騖地讀一份《紐約時報》。它的記者就在現場,我瀏覽的這篇報導所描述的,不過是身邊的場景。
您已閱讀20%(319字),剩餘80%(1279字)包含更多重要資訊,訂閱以繼續探索完整內容,並享受更多專屬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