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埃及幾乎一無所知。頭腦裏只閃過卡爾•馬克思那個著名的比喻:他將十九世紀的中國比作埃及的木乃伊,將在現代文明的衝擊下,灰飛煙滅。我也很難相信,我真的會對金字塔、斯芬克斯像、法老的墳墓產生興趣。
那個早已死去的埃及,或許蘊涵著無窮的美與智慧,但我摸不著頭腦。粉紅色的埃及博物館就在尼羅河畔。第一層擺滿了大理石的雕像、棺材、木乃伊、黃金面具、法老征戰的馬車。第二層,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擁擠在這裏,年輕的導遊用英語、法語、日語還有中文,熱情洋溢地講述著古老文明。這些歷史真讓人頭暈腦漲,你經常分不清拉姆西斯一世或是圖特卡蒙的樣子,也搞不清他們各自的成就到底是什麼。我強迫自己相信,那些安靜地躺在一起、用亞麻包裹起來、裸露著頭骨的千年屍體,是瞭解那個燦爛的失落世界的入口。但我的頭腦空空蕩蕩——它們不讓我興奮。
或許這與我在中國的經驗有關。從幼年時我們就牢記中國燦爛的五千年文明,但不管是這口號,還是四大發明、長城、敦煌,這些成就,都在不斷的單調重複中,失去了魅力。倘若你再把這些口號中的輝煌與現實的中國作比,一種致命的荒誕和嘲諷感便油然而生。我們是禮儀之邦嗎?我們文明古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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