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中國大陸去年被低估的兩本傳記中,一本是《我和父親季羨林》,另一本引進臺版書《巨流河》雖然被列入榜單,但卻因被「靜悄悄刪改」了許多而少了幾分成色。
按理說,有公正心的評委們都應該注意到《我和父親季羨林》的價值,也確有幾個書榜初評還用它點綴了一下。知情人稱,對季承先生這本書的打壓出自高層。想像得出的理由無非是,它戳穿了又一個大師神話,還原了有缺陷的季羨林的人生圖景。這當然不合輿論控制者的口味,點到爲止的「封殺」已經算網開一面了。更重要的或許是,大眾也不買季承的賬——他們不願意接受平平常常的偉人,因爲那太不傳奇,太缺少仰望的高度。仔細想想,「仰望」這種姿態似乎是從小就有的,對課本上的每一個鉛字,老師都教會我們匍匐。在很長一段時間,那些被國家欽定的字詞,仍然對我們發出強硬的指令。
季羨林先生是一個真性情人,在精研學問之外,也有一點點虛榮心,甚至不乏隨波逐流的機巧。但被傳媒數道脂粉數道柔光處理之後,不免高大完美起來,一些各有所圖的鼓舌者,言之鑿鑿地編排出一串又一串佳話、軼事,他們以爲如此便可以封閉通向真實的道路。令他們花容失色的是,季承先生拿出了自己用心寫的文字。《我和父親季羨林》一書因爲愛而顯得殘酷,便給某些人留下了惡意發揮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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