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都回來了。白天,他們拖著拉桿箱,走在鵝卵石路上,帶著假期後的懶洋洋,他們站在聖瑪麗教堂前大聲的講演,故作激昂,以爲是在進行一次廢除奴隸貿易的呼籲;夜晚,他們擁擠在酒吧裏,騎著自行車在街道中央呼嘯而去,或者突然從黑逡逡的小巷裏冒出來,男男女女,不知疲倦。
墨藍的天空,月光明亮,雲層運動得極快,那些不知是十幾世紀的建築沉默矗立在那裏,教堂的尖頂更顯鋒利,整十點時,鐘聲響了。我面前的赫肖爾路上,滿是金黃的落葉,栗子也掉了一地,個個飽滿,無人拾起。
幾百年,它們一直如此,青年人換了一代又一代。他們曾經僅僅研習神學,曾經戴假髮、穿綁腿,在妓院裏瘋狂,和市民們爭鬥不息,抱怨著四處的泥濘,不是嗎,這原本是片沼澤地。八百年前,一羣教師與學生從牛津逃來,這裏看起來實在不是個理想的學習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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