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下河堤,朝著將帶著我們溯流而上的木船走去時,我們的導遊密斯塔(Mistar)止住了我。「她不見了,」他的語調中有種不祥的預兆。我抬起頭,用探尋的目光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一個女人正在洗衣服。鱷魚把她喫了。」
我們就在這樣的問答中把船推離河岸,開始了旅程。我很清楚這次在蘇門答臘尋找野生猩猩的旅程將充滿艱辛。我們將冒著患上奇怪疾病的風險,在沒及大腿的沼澤裏跋涉。對喫人的爬行動物,我一點譜也沒有,但現在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多年前,我在盧安達滿懷興奮地遭遇野生大猩猩——有一隻甚至摸上了我的肩膀。所以,當我的一位身爲猩猩專家的姐夫安排我近距離接觸亞洲僅存大型類人猿時,我雀躍不已。我意識到,在蘇門答臘,充其量也只有6600隻猩猩。科學家們警告說,如果這種人類近親的棲息地因種植油棕櫚而遭到破壞,它們有可能在十到二十年間滅絕。
攝影師和我花了兩個小時,溯流而上,到達我們的目的地——位於克魯伊特(Kluet)沼澤中的斯瓦克楊桃園(Suaq Balimbing)研究站,在那裏,野生動物可以無拘無束地生活。當我們駛過古木參天的原始森林,荷蘭研究人員艾倫·姆勒曼(Ellen Meulman)認出了犀鳥和罕見的史東氏鸛。我們也看到了翠鳥,也與划着獨木舟的當地土著漁民擦身而過,他們的柳筐中裝滿了河蚌。因爲銘記著密斯塔先生帶有警示意味的故事,當某種看似爬蟲的東西蹣跚著滑入水中時,我有些畏縮。謝天謝地,那只是一個巨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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