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演過的電影裏甚至算不上比較好的一部。在《馬語者》(The Horse Whisperer)中,這位年邁的迷人男子通過某種神祕的個人默契,哄勸受傷的馬恢復運動機能。這部上世紀90年代的中等規模預算電影催生了一個政治話語中的新詞——成爲某人的「耳語者」,也就是對其擁有非同尋常的影響力。但許多年來,這個詞一直帶有諷刺意味。如今這個詞被正兒八經地用作褒義詞。貌似與唐納•川普(Donald Trump)融洽相處的焦爾吉婭•梅洛尼(Giorgia Meloni)是最新一位被認爲對川普擁有獨特影響力的西方領導人——儘管誰也看不出這種融洽爲她本人、爲義大利或烏克蘭帶來了任何好處。
能不能別再這樣了?是不是川普的「耳語者」,應該基於其取得的成果記錄,而這樣的記錄幾乎不存在。艾曼紐•馬克宏(Emmanuel Macron)是最早與美國總統拉關係的人之一。他敏銳地察覺到川普喜歡被捧得像皇帝一樣,於是邀請他一同檢閱2017年法國國慶日遊行。只要看看馬克宏本月提議凍結歐洲對美投資,就會明白這一切最終爲這位法國領導人帶來了多大好處。
至於英國,德蕾莎·梅伊(Theresa May)是爲了與美國達成貿易協議而自降身份(政客個人有那麼做的自由)、同時降低英國地位(首相只是國家的監護人,其實無權做主這樣做)的好幾個首相之一。英國退歐明年就將迎來十週年之際,英美貿易協議仍有待達成。鮑里斯•強森(Boris Johnson)——他與川普確實有一些共同語言——即使在卸任首相後仍遊說川普支持烏克蘭。此舉值得欽佩,但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