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能開闊眼界,尤其是如果目的地是文藝復興的搖籃。然而,引起我兒子注意的佛羅倫斯傑作既不是吉貝兒蒂(Ghiberti)雕刻的青銅洗禮堂門,也不是波提切利(Botticelli)的畫作《維納斯的誕生》(Birth of Venus),而是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商店櫥窗裏一些極其昂貴的配飾。誰會花2000歐元買一個腰包?或者花500歐元買一頂棒球帽?
我兒子興高采烈地向我解釋說,在西西里島,他花12歐元就能買到一頂假的路易威登帽子,他認爲這更划算。孩子的口中常常能說出一些有道理的話來。這次對話引發了一些問題。12歐元假貨的存在會威脅到真貨市場嗎?顧客是被假貨騙了,還是被正品騙了?當假貨氾濫時,誰纔是真正的輸家呢?
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奢侈品牌真正傳達的是什麼。一方面,它對購買者來說是質量的保證。昂貴的品牌承諾使用優質的材料和工藝,這個承諾是可信的,因爲品牌來之不易的聲譽是寶貴的。愛麗絲•舍伍德在她的書《真品》(Authenticity,2022年)中描寫道,她尷尬地意識到,她差點拿著假的瓏驤(Longchamp)手袋去巴黎的贗品博物館(Musée de la Contrefaçon)。然而,尷尬的風險並沒有持續太久:「我回到家十天後,我的假冒瓏驤包就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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