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見到葛劍雄先生,已是二十四、五年前,是在母校復旦園。那時,劍雄先生剛跟著名歷史地理學家譚其驤教授讀完博士,住教工宿舍。我留校不久在新聞系當助教,邊讀研究生。他是優秀青年學者,校方分了他一套稍大的公寓。歷史系一夥研究生,拉我一起幫葛先生搬家。只隱約記得那頭大櫥很沉,搬運時頗費了些時間和氣力。在復旦時, 聽過他的課和講座。 今年十一月,我想在上海拜訪他。他已是名教授,出任復旦圖書館館長,且有全國政協常委的政治待遇。他邀我去他家,是在浦東一個很寧靜的別墅小區。1980年代,葛先生已中年,時隔20多年,還基本是老樣子。遞我的名片上,只有復旦大學教授的頭銜。
去他家那天,正是上海膠州路大火後的那個週末,市民的鮮花正滿地盛開。我們的話題由此切入。
葛:以前碰到這種事情,大家不太用這種方式表達的。這說明兩點,一是現在願意表達意見的人層次比以前高了,包括他們的文化程度以及經濟實力。你想買一束花,要幾十塊錢,甚至上百塊錢,一般的老百姓很少會有錢買花,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表達。這顯然是白領,至少已是接近中產的人羣。他們不是扔石頭,而是用鮮花。這個對政府當局來講,有非常震撼的力量,特別對輿論而言。上海實際上已是一個國際矚目的城市了,這表達了一種民衆的心情。有些話只能在部落格或者網上說,沒有其它管道表達出來。
您已閱讀6%(550字),剩餘94%(9410字)包含更多重要資訊,訂閱以繼續探索完整內容,並享受更多專屬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