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十五年裏,幾乎沒有一種資產類別像新興市場(EM)一樣成爲恐懼和隨後炒作的話題。在20世紀90年代,提到新興市場就會令人聯想到違約、貶值、腐敗和危機等畫面。新興市場在1998年將全球金融體系和經濟推向了幾近崩潰的邊緣,這一具有爭議的事實似乎決定了新興市場與非專一投資者的命運。新興經濟體似乎註定要經歷由過度財政和貨幣政策驅使的劇烈的榮枋循環。筆者可以列舉諸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或世界銀行採取的調解方案,以及在他們職業生涯中發生的相關違約和貶值事件。
因此,今天見證對新興市場態度的轉變是極具諷刺意味和歷史意義的。發達國家的金融危機徹底顛覆了這場爭論。美國、歐洲和日本不僅有著龐大的預算赤字,同時也在開足馬力印鈔票。如今,世界上唯一不開動印鈔機的央行都來自於新興市場。試想墨西哥、巴西或者俄羅斯的一位決策者效仿美歐同行重拾教科書上關於流動性陷阱和蕭條經濟學的章節,計劃刺激消費並大開印鈔機以度過危機,他們不僅會激怒達成華盛頓共識的多邊機構,也將招致對其經濟體的投機性攻擊。宣稱換位思考通常是危險的,但如今,與新興市場有關的這種跡象正在悄然發生。新興市場佔全球GDP產出比例已從1995年的16.8%上升到2009年的26.6%。伴隨顯著且持續的資產價格影響,全球經濟實力的平衡發生了一項根本且可能具永久性的改變。
我們希望非專一投資者將最終考慮提高其投資組合中新興市場的佔比水準,以更貼近其在世界經濟和世界金融市場中的分量。據我們對所有炒作的關注,新興市場佔歐美機構投資組合的份額仍然較小,我們認爲這是對資產類別具有潛在重大意義的長期戰略性低配。